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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马甲。不的,我不逆。

【一八】不讲理(7-23,哨向AU)

简介:“佛爷——佛爷——不好了!!!八爷被人抓走了!!!”
警告:这可能是你见过心理活动最丰富的佛爷!以及哨向的私设越来越多了出门我都不好意思说这是哨向了……总之简单来说除了五感增强外哨兵向导的精神体会作为一个挂加强某个特定方面的能力,首席哨兵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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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塔里派人来了,传话给张启山说日本人似乎在长沙搞起了小动作。

张启山面无表情地听完,点点头,示意副官送客。

——靠你们这群吃皇粮的,本霸霸的长沙早八百年前就得被卖给不造哪里的野鸡路子了好吗?

“去请八爷过府一叙。”张启山对着折返回来的副官说道,停顿了片刻,又补了一句,“就说有要事相商。”



8.
“屁的要事!”齐铁嘴一听就跳脚了,“我不去不去不去!”

副官笑而不语,一脸你跳呀跳呀有本事跳房顶上去的表情。

“张副官你评评理!每次都挑的什么破时间,就算你家晚饭好吃也不能每次都让我放卢嫂鸽子呀,我缠了卢嫂快一个月她才答应给我做春卷!这又不是过年,哪里那么好买春卷皮哟,卢嫂还给我现擀的咧……反正我不去!”

“哦。”

“你你你!你什么态度!你们张家欺负人!”

张副官耸耸肩,面对齐八爷的横眉冷对内心毫无波动。

“……”敌不动只能我变着法儿动了,齐铁嘴圆眼睛滴溜溜一转,一脸苦兮兮地卖起了惨,“你看看呀张副官,前天你家佛爷'请我'过府一叙留的纪念品还在呐,你看看呀,就可怜可怜我齐小八,饶我两天清净,好不好?”

张副官打量了下齐铁嘴伸过来的左脸,确实,虽然已不甚明显,但齐铁嘴肤色偏白,那淡淡的掌印还挂在上面留着痕迹呢。

于是张副官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嗯,看到了,那现在我们能走了吗?”

“诶你这人!”



9.
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先溜进了张启山耳朵里,听着齐铁嘴似乎在抱怨张副官强抢民男自己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之类的。

张启山放下手里的公文,忍不住莞尔一笑,抬起头的时候房门正正好被推开。

“八爷。”

“哎哟喂佛爷,你管管你们家这副官,他精神体到底是啥,牛吗?倔得要死要死的,怎么一句人话都听不懂,油盐不进的,”齐铁嘴一边大步走进来一边挥挥手算是跟张启山打了招呼,嘴里话都没停就一屁股滑进了沙发里,“早晚要气死我。”

“佛爷,“副官冲张启山点了点头,“八爷说要吃春卷,我就把卢嫂一起带过来了。”

卢嫂在边上微微欠身给张启山行了个礼。

张启山颔首,“辛苦卢嫂,副官带卢嫂先下去吧,好生招待。”

“是。”

“老八,”目送两人出去,张启山转过头说道,“你脸上的伤怎么还没好?给你的药没用吗?”

“嗨,那药味道熏得很,不想抹,反正就一巴掌,我一大老爷们有啥受不起的呀。”

张启山皱眉,觉得齐铁嘴脸上那道红印子扎眼得紧。

“给你你就抹,废话那么多。等会儿我给你抹上,你有胆子擦掉试试。”

“没没没,我哪儿敢啊。”齐铁嘴缩了缩脖子,抿嘴笑得乖巧。

原本趴在张启山脚边的双响环慢腾腾地站起来,脑门挨上齐铁嘴手心,尾巴勾了勾他小腿,算是打完招呼,接着头拱进齐铁嘴袖口里,叼起乌龟就跑出去了。

张启山想翻个白眼,用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克制住了。

“诶,佛爷,后来那姑娘怎么说呀?”齐铁嘴一脸八卦。



10.
那是前天塔里给张启山搞的相亲。

没办法啊哨向们生育率低,自由恋爱的结果是现在大数据统计生出来的伴侣越来越多。伴侣就很尴尬,既不是功能完整的向导,也不算是普通人,某些吃饱了撑的有钱人惹不起哨兵向导就会买卖伴侣图个新鲜,其实对普通人来讲,伴侣除了能看到精神体、有一部分伴侣甚至能安抚哨兵情绪以外根本毫无卵用。

二月红家的丫头就是这个情况,祖上有个向导,血统在丫头这里显现出了一小点变成了伴侣,穷人家的小姑娘简直是一颗闪闪发亮的软柿子,被放高利贷的地痞扬言威胁着要卖到黑市上去,那天正巧二月红跟几个老牌友搭子约了打马吊,他是输得一地鸡毛,那厢齐铁嘴倒是赢得锅满瓢盆眉飞色舞,抹抹嘴意犹未尽地打发只剩底裤的二月红去城北给他买红糖糕,二月红一撩褂子怒气冲冲地拐去隔壁街先买了三两花椒粉准备一会儿给这小人得志的玩意儿抹上,这才遇上了这起欺女霸市的恶性事件。后来意外抱得佳人归后二月红有怀疑过是不是齐铁嘴的功劳,但每每话还没问出口一看到对方咧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就只剩一巴掌糊人后脑勺上的念头了。

总而言之九门里这一门栽在了伴侣手里,还有两门更不争气,直接跟着普通人跑了,塔里能不急才有鬼,就差拉个横幅红底白字写上“所有自由恋爱都是纸老虎!”了。

于是张·九门之首·华中首席哨兵·家大业大黄金单身汉·启山就理所应当地成了塔里负责配对的重点关爱对象,隔三差五往张府塞个向导小姑娘,美其名曰“交流情报互通有无”,通常张启山冷个脸放双响环出来吓唬吓唬人就事半功倍了,奈何前一次他问塔里要了批军需,是特制的新式武器,塔里批得贼爽快,申请递交没两天物资就到了家门口——还有一向导小姑娘,俏生生站在车队前头。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张启山那叫一个憋屈,绷着脸生自己的闷气,影响到自家双响环也跟着撅着腚狂挠水泥台阶磨爪子,卡兹卡兹的。

“副官!去请八爷!”

“是!”



11.
有一件事张启山打死也不会承认,那就是——其实当时他气上心头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啥——彼时看着车队悠悠驶进张府,他气势汹汹对副官吼完这道命令便猛一转身,长筒军靴踩得干脆利落,身后披风猎猎作响。

真是帅得一塌糊涂天崩地裂日月无光落霞与孤鹜齐飞。

刚踏进张家大门的向导小姑娘捧着脸如是想。



12.
——你到底喜欢我啥我改还不行吗???

对此毫不知情的张启山在后来几天的日子里一直被这个问题所困扰。

啧,wuli佛爷还是太年轻惹。



13.
前面说了,张启山根本不记得自己气头上说了什么,所以齐铁嘴来的时候他并不知道。

张府上上下下别说人了,一花一草一摆件都跟齐铁嘴熟得不行,从小一起长大的,就算刨掉张启山离开的八年,他们相识的年数也早已超过了不相识的年数。

跟副官拜拜以后齐铁嘴自己熟门熟路摸去张启山卧房。

没人。

齐铁嘴撇撇嘴,毫不在意地转身去书房。

书房书架子大,张启山不在卧房一般就会在那里,毕竟是张启山请他来的,不可能还在办公吧,不然叫他来干嘛啦。

齐铁嘴觉得自己的推理简直一百分,直到他的小乌龟叼住了他的裤脚管。

“怎么啦?”

小乌龟不说话,只管自己默默叼着裤脚管,默默挂在半空。

“嘿,真是奇了怪了,”他的小乌龟不会凭空做动作,一般肯定暗示着什么,但这次他实在是猜不出,“……总不见得你叫我不要穿裤子吧?”

小乌龟倔强地叼裤脚管。

算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了佛爷家里他齐铁嘴能出什么事儿啊。

想通了的齐铁嘴乐颠颠地走进书房。

有人。

似乎在书房侧室里,齐铁嘴知道那里有个小浴室,因为张启山偶尔会在这里彻夜看书看公文什么的,特意后来请工人搭的。

齐铁嘴计划通地一笑,老神在在地滑进沙发,随手在果盘里捞了颗苹果,躺等张启山出来。



14.
张启山摆着平时的臭脸跟向导小姑娘一起清点了物资数目和种类,签好了接收单完成了交接——准确来说只有张启山在兢兢业业地清点物资,小姑娘在尽职尽责地盯着张启山傻笑顺便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己+八卦张启山。

尹新月,北平哨兵塔总部的,官二代,向导,精神体是只雪貂。

——一句话的事为什么能讲这么久???

张启山不着痕迹地陷入了对人性的深思。

再不着痕迹也是在走神,这就是为什么当场景转移到会客厅时张启山会忘了留意尹新月,她没收住脚步撞了上来,导致张启山手里用来降火的苦丁茶泼出去一小半,褐色的污渍洇在尹新月别致的小裙子上。

“楼上书房就有浴室!”张启山克制住自己喜上眉梢的表情,他一高兴脸上酒窝就藏不住,这点自他有意识以来就心知肚明,所以为了与张家画风一致他打小就刻苦努力保持面瘫,“你来,送尹小姐上楼。”他随手召了召在客厅一旁侍候着的女性家仆。

看着麻烦小姐上楼的背影,张启山冷静地举起苦丁茶杯扎扎实实亲了一口。



15.
“啊———————————色狼啊———————————”
“啪!”



16.
齐铁嘴巨冤。

他捂着左脸,委委屈屈,尹新月也是真被吓到了,梨花带雨。

站在门口的张启山哭笑不得,早一步跑上来的双响环倒是自在得很,哒哒哒闲庭信步跑到沙发一角,把窝在底下的乌龟拨拉出来,叼在嘴里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17.
齐铁嘴后来总算想明白他的小乌龟为什么要咬他裤脚管了,敢情是拉着他不让上来啊。



18.
“你居然把新月小姐赶去二爷府上了?”时间回到当下,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齐铁嘴双手平放在肚皮上眯着眼睛一脸安详地说,下午太阳不错他有点犯困,“懂不懂怜香惜玉啊你?”

“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张启山近在头顶恶狠狠的声音差点没把齐铁嘴吓得跌下沙发。

“嗷我的眼睛!你药弄我眼睛里了!!!”



19.
张启山叹了口气放下了筷子,“老八,”又叹了口气,“是……是我下手没轻重,行了吧?”语气越到句尾越小。

齐铁嘴从碗沿抬起眼睛看他。

原本就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刚刚为了把不小心抹进去的药膏冲掉挨了不少水,现下红通通的,张启山喊他不要揉也没听,弄得眼角也是通红一片,眼镜戴着磨得疼就索性不带了,雾蒙蒙的模样看起来又无辜又委屈。这一刻,张启山终于回想起曾经一度被这熟悉眼神所支配的童年——小时候害他做了多少黑历史的事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自己抢先一步服个软,省得这人又有什么要求了。

——妈的还是好别扭。

张启山不甘心。

“佛爷你咋啦?”齐铁嘴像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扭头望望窗外。

天黑着呢,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

——我咋了?我没咋你委屈给谁看???

张启山没得到本该在意料中的台阶让他下,只好气呼呼地拾起筷子继续吃。

余光里瞥到齐铁嘴也专心埋头继续吃起来,可能是脸上有药膏的关系会让人感觉不太习惯,齐铁嘴今天吃饭格外安静,小口小口的,频率倒是比往日快。

张启山想着想着就见齐铁嘴抬眼期期艾艾地往他这儿望了一眼。

——妈的又来了!

“我认都认了你少蹬鼻子上脸啊!”张启山啪地一声把筷子砸自个儿碗上,“有话说话光看我能看出朵花来吗!”

“啥、啥?我没看你啊?”

“不是你往我这儿瞥是鬼啊?”

“???”

“(`Д´)”

“哦哦哦,我是看您前边儿那盘蒸鲈鱼呢,”齐铁嘴反应过来,腼腆地亮出右颊的酒窝,“半边脸黏糊糊的不好吐刺但是又有一点点点点想吃……”

“……”



20.
张启山生气地挑着鱼刺,想把随便什么东西拉出去毙了。



21.
吃完饭喝完茶下了盘跳棋,齐铁嘴要回家了。

“佛爷,这么晚了,尹小姐怎么还不回来呀?你不是说她只是去二爷府上找嫂子玩吗?”齐铁嘴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回头说道。

张启山刚换完睡衣,拨弄着还有点湿的额发也懒得起来送,随意挥了挥手,“就你操心,我派人去接了。”

“嗨,我就说,还是佛爷您周到!”齐铁嘴亮了个大拇指。

“我让人去叫卢嫂了,前些日子从付老板那儿买了辆新车,德国的,你要不要坐坐?”

“那敢情好呀!”

张启山见齐铁嘴眼睛发亮的样子就想笑,“去吧,副官应该已经等着了,司机是胖的那个。”

“啊来福这小子还欠我五吊麻将钱呢!”

“你小子打马吊还跟我手底下的人打上了!?”张启山笑骂着从茶几上随手甩了个苹果过去。

齐铁嘴眼疾手快接了个正着,嘴里喊着回头见哧溜一声就往出跑了。

等人影都瞧不见了,张启山才绷不住轻笑出声,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22.
“佛爷——佛爷——不好了!!!八爷被人抓走了!!!”



23.
“武藤君,向导是没错,但这怎么……是个男的?”

“???”

“报、报告大人!人是张启山最信任的副官陪送的,车也是张启山最近最常坐的车,夜又已经这么深了……小的也不知这人、这人竟是个男的……”

“废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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