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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马甲。不的,我不逆。

【一八】不是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吗(上)(欢乐失忆梗,不插刀只插人(喂

简介:不能浪费官方的好意,失忆梗玩起来!

警告:答应了要给基友开的车,但我正经发车统共就一回,完全无法保证旅途平顺,中篇我攒攒长再发……另外两个AU坑会填的!这个礼拜五前一定都撒上土!不撒不是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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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

 

张启山恢复意识的第一瞬间就机敏地察觉到了。

 

他想不动声色地睁开眼先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然而光线侵入瞳孔的一刹那剧烈的头疼也跟着袭来,仿佛有五百条鲤鱼王在脑袋里蹦跶,还带着一种恶心想吐的腥味。

 

这太难受了,张启山死咬着牙才没漏出声,浑身肌肉紧绷,下意识捏紧了拳。

 

“嗷——哇啊啊啊啊啊啊啊疼!!!!!!!!”

 

耳边炸起的呼痛声简直雪上加霜,张启山觉得自己都出现耳鸣了,死死皱着眉头眯着眼睛右手循着声音胡乱往上一摸。

 

“唔唔唔唔唔唔——”

 

似乎是个人。

 

头太疼了,张启山实在没精力思考,先把噪声源闷住了再说。

 

这人开始挣扎,两手没着没落地往下扒拉着张启山捂着他嘴的右手,双腿也不老实地一通乱蹬,整个人扭来扭去试图摆脱张启山的钳制。

 

只不过用上的劲儿张启山简直没眼看。

 

他轻轻松松用空闲的左手把这人俩手腕一捞,再抬腿把这人双腿一夹,半个身子覆上去压压紧实,妥嘞,一步到位!

 

身下的人也算识相,不甘心地扭了两下发现武力值相差悬殊也就老老实实放弃了抵抗,张启山这才有空打量了一下对方。

 

说是打量,事实上那人大半张脸都被自己的手捂住了,只露出一双溜溜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委委屈屈还带点儿泪花。

 

——噫,弱逼。

 

张启山在心里啧了一声,有点嫌弃。

 

“安安静静闭嘴,我就放开,”张启山怕自己一不留神把这小弱逼给捂死了,“听懂没?”

 

“唔唔唔——!”小弱逼一个劲儿猛点头狂眨眼。

 

张启山抿了抿嘴角,斟酌着,慢慢松开了手。

 

“嘿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呢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要动手差点没憋死你小爷我咳咳咳咳咳咳这都20世纪了你就不能——”

 

张启山冷着脸作势要捂他嘴,那小子抖机灵,赶紧先自己捂上了。

 

张启山满意地点点头。

 

——我是谁我在哪他是谁他为什么跟我在一起我们认识吗要不要开口问问他可是我刚刚才让他闭嘴来着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很不严肃很没有威严。

 

张启山陷入了沉思。

 

余光里那位“同伴”期期艾艾地看了他一眼,一眼,又一眼,脸上表情更迭太快,硬生生皱成了一张鬼脸。

 

张启山选择相信自己应以为傲的智力。

 

环视四周,他们似乎在一座已落败多时的庙里,佛像没倒,只是香火伶仃,香炉鼎上丝丝拉拉挂着蛛网,香台上蒙着厚厚一层灰,佛像前的蒲团也破破烂烂的,歪歪斜斜摆在屋里的大红柱上,可怜兮兮缩成一团的样子还跟他二人眼下的境遇颇为相似,他们躺着的这一块地方倒是打扫得挺干净,身下干草垫得奇厚无比,外围绕着两人还撒了整整一圈驱虫粉,再往外还贴着一圈道符,仔细一瞧,柱子上和门板上也有。

 

——为什么……佛堂里……会有……道符……

 

张启山头疼,想静静。

 

“哇!流血了!”

 

——为什么……就……不能……让我……静静……

 

张启山不耐烦地抬眼瞪人。

 

“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那人哭丧着脸忙不迭地讨好他,指了指他的腰侧,又赶紧把手收回来,“你……疼不疼?”

 

张启山低头,自己穿着一身劲装,马甲在腹部左侧破了道口子,洇出一片血来。

 

他没感觉太疼,应该不妨事。张启山皱了皱眉,试图站起来感受一下,看看会不会妨碍行动。

 

“诶诶诶别啊别乱动,”原本盘腿缩在一边的人手忙脚乱地扑腾过来,啪叽一把把欲起身的张启山摁了下去,“你这人怎么不安排理出牌呢!受伤了还乱动啥!来,我先给你包扎包扎。”

 

张启山懒得理他,但想想不理他可能还得叨逼叨半天,现在什么情况自己都不清楚,只能先忍气吞声为上。

 

他冷眼看着那人先是扫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可以利用的,就往怀里一通乱摸,摸出一个饼、用手绢包着的一包杏干、一口袋花生仁儿、一枚戒指、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一沓道符、一个铃铛还有些乱七八糟看不出什么作用的小玩意儿叮叮当当洒了一地。

 

张启山继续冷漠脸。

 

对方颇为不好意思地仰起脸冲他笑了笑,似乎决定从衣服上扯块布下来给自己挽尊。

 

那人抖抖抖,把自己外套脱了,里面的……还有一件外套???

 

他看了眼张启山,张启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马甲衬衫长裤。

 

张启山抬头看了回去,那人就势低头看了看自己。

 

脱到一半的呢大衣里面是黑色长风衣绛紫色长褂小棉袄背心还附带一双黑手套。

 

张启山缓缓看向窗外。

 

——这才秋天吧……不行我不能笑。

 

——至少说明我们俩认识,还很熟悉。

 

张启山莫名有点安心。

 

那人故意咳了两声,就着原来半跪在张启山身前的姿势扑通直接往自己后脚跟上一坐,“哎哟喂我的妈!”他突然嚎嚎着弹起来,手往屁股上一通揉,嘴里边喊着“痛死了痛死了”边摸出一个物什来。

 

一把手枪。

 

“哇!”

 

张启山抬手,轻轻巧巧地接住了对方吓得抛过来的枪。

 

枪支握在手里,异常熟悉。

 

张启山皱眉。

 

这把枪放在那件呢大衣里,应该是属于他的,手感熟练,看来他以前是惯常使枪的,那他会是做什么的?土匪吗?绑了这个神神叨叨的弱书生?不对,藏着枪的外套都能给对方,他们一定关系很亲近,睡铺只有一个,靠里的位置也让给了那个人,说明这人也是自愿跟他来的。

 

——他不会害我。

 

张启山没来由地生出一股笃定。

 

“你,”张启山心下有了计较,便对着撕扯自己长褂下摆的人开口说道,“你是谁?知道这里是哪里吗?知道我是谁吗?“

 

咬牙切齿使足了吃奶的劲儿撕拉到一半的人闻声猛地一抬头,眼睛瞪得贼圆。

 

“你、你说啥???”

 

“抱歉,但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

 

“可、可……可我也不知道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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