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不可说③上（现代AU，史上最强除妖师一X鬼怪雷达体质八）
本集简介：要不要叫那个凶巴巴来看一看？
警告：第三集有点长，分个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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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仿佛身体被掏空。
凌晨2:13分，齐铁嘴平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如是想。
楼上传来“咚、咚、咚”的响声，颇有节律，像是在……谁大半夜砸核桃吃啊！？
齐铁嘴失眠了，垃圾游戏毁我青春。话说自从收了小满，他打游戏再也用不着找狗五联机了，狗五输出一般脾气比天大，一般俩人组一次队回头就要开一次竞技场互殴，线上殴完线下还要你一个抱枕我一个拖鞋分个高下。小满就不一样，齐铁嘴知道他能化人形后就暗搓搓怂恿他建了个女的奶妈号，这下不止不用愁奶，以后还能做情侣任务，简直一举两得一箭双雕，小满作为一个单纯不做作的小妖精也不负期望，嘴甜手勤，奶得又快又好，连带着愿意跟他们组队刷本的人也多了不少，撸游戏撸得顺风顺水的齐铁嘴就这样没日没夜的熬了两个多礼拜夜，他的免疫系统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他光荣感冒了。
鼻子堵得无法呼吸，横竖都是睡不着，齐铁嘴突然坐起身来，他不如找楼上那朋友谈谈正常作息的可行性以及邻里和睦的重要性。
2.
花擦这朋友空调可开得真足啊。
楼上那位邻居一开门，齐铁嘴就打了个颤。
“那个……”来应门的是个壮汉，胡子拉碴的，齐铁嘴看他面相就不是好相与的，“您好啊，我是楼……”
“大半夜你他妈有什么毛病啊？”壮汉没好气地揉着惺忪睡眼，听口音还是北方人。
“不好意思啊这位大哥，打扰您了，我是楼……”
“不买保险！没病！不吃药！”
“啪”一声门就合上了。
齐铁嘴被壮汉关门的劲道甩了一脸，懵逼了两秒才缓过来，脾气也上来了，他也睡不好呢好吗！继续敲他丫的！
开门呐开门呐！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甩门你有本事开——
“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那壮汉再次开门，一把拎住了齐铁嘴的睡衣领子。
“好好好好汉咱咱咱们有话慢慢慢慢慢慢说——”齐铁嘴抱着壮汉比他大上两圈的胳膊就跟倒豆子似的说明了来由。
“你放屁，老子都睡了砸个屁的地板。”
齐铁嘴抹抹脸上的口水，“可、可我确实听——诶诶诶你干嘛！”
那壮汉二话没说拎着他后颈就把人提溜进了自己家门，“你自己看！”
齐铁嘴哆嗦了一下，真特么冷。
房间摆设很简洁，游戏碟的壳子和手柄摆了一茶几，衣服袜子地上三三两两都是，典型单身狗公寓的样子。
大楼同一位置的上下楼层构造都是相似的，齐铁嘴指了指壮汉的卧室门问他介不介意，壮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直接把人推了进去。
齐铁嘴一个趔趄，左手慌忙地扒了扒门框才稳住身形，迎面就感觉气温又低了三度。
“阿嚏！”齐铁嘴揉了揉鼻子，“我说……这位大哥啊，你家空调是不是开太足了。”
“少废话，爷爷我好得很，你看完快滚，老子还睡觉呢。”
“是是是。”
卧室一眼就能扫尽，齐铁嘴探头看了看，确实没什么异常，就是有一股让人心里发毛的霉味儿
等等，他鼻子都塞住了哪里闻到的霉味儿？
齐铁嘴缩着脖子冷汗冒了一额头，不是他要搞封建迷信，只是任谁亲眼目睹过一个长相英俊得一塌糊涂的陌生人徒手把半个身子没在墙里的红T男掐成了一股青烟，自己家里现在还养了一只松鼠精，别说他是21世纪进步好青年了，就算他是23世纪穿越来的终结者他也要多心多疑的呀！
想到这里齐铁嘴就觉得阴风更盛了，打了个哆嗦就想往回跑，直觉告诉他，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嘿你小子出去给我把门带上喽！”
3.
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是——虽说远亲不如近邻，但没认识之前就算住同一幢楼你也觉得很少能遇到邻居，但认识之后却仿佛隔不了一两天老是能撞见对方——眼下齐铁嘴就是这个情况。
“哟，你不上班呐？”楼上那汉子粗着嗓子给齐铁嘴打招呼。
“我休息，嘿嘿。”齐铁嘴一手拎着外卖垃圾，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搓了搓鼻头，想起昨晚就有些不自在。
“后来你回去以后还响声儿吗？”
“呃，”齐铁嘴心说这不废话呢吗你看看我这黑眼圈，“没，没了。”
“嗨，就说你们这些南方人娇气得很，像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一枕头拍下去，管你玉帝观音都不带醒的。”
齐铁嘴拧着脸赔着笑，心里使劲儿埋怨这大楼电梯太慢，只好没话找话，“你、你要出远门啊？”
“啊对，出差，”那汉子顺着看了眼自己手里拖着的行李箱，“不过这两天喊我朋友来住我那儿了，养了只猫，让他替我看着。”
“你还养猫啦？”这齐铁嘴倒是真好奇了，“昨晚没看到呀。”
“枕头缝儿里窝着呢，这两天空调好像坏了，把她冷得直往我被窝钻，正常工作时间我又没空等人来修就只能拖着了。”
“你要是不担心我抢劫你，我可以帮你看个门？”
“嚯哟，成啊，你小子人还不错嘛，”那汉子一瞪眼，高高兴兴往齐铁嘴背上拍了一把，赞道，“就是神神叨叨了点。”
齐铁嘴被拍得一个趔趄，扶住电梯门框狂咳不止。
“你这身板儿也太垃圾了，我也算交了你这个朋友了，得空你来找我吧，我名片，拿好。”
齐铁嘴嘴上应着，手里接过来一瞧。
彭三鞭，健身教练。
“我那朋友是个日本人，中国话不行，说话大舌头贼难听，所以物业那边你帮我约时间吧，钥匙管他要就行。”那彭三鞭说道，“对了，你叫啥？”
“我姓齐，”电梯终于到了底，齐铁嘴忙不迭地点点头，赶紧闪身出去，生怕对方再给他来一巴掌，“一路平安呐拜拜啦您！”
4.
楼上那个日本人死了。
昨天他觉得不睡觉实在撑不住了，半夜卷着铺盖揣着小满跑去投靠吴老狗，闷头睡到下午物业那边确认预约时间的电话来了才醒，连滚带爬跑过来准备给人开门，万万没想到迎面就是一个惊吓大礼包，他齐铁嘴活了小半辈子都没飙过这么高的音。
虽说是昨天早上才答应下来的事，可他当天吃好晚饭就等不及跑上楼敲门了，承诺别人的事他一向习惯尽早做好，估摸了一个不早也不晚的时间便准备上去碰碰运气。果不其然屋里已入驻了新主人，那日本人给齐铁嘴开了条门缝儿一声不响地看着他，齐铁嘴想起彭三鞭说他这朋友中国话不行，还特意放慢了语速把来龙去脉一说，那日本人也没开口，只点了点头。齐铁嘴直觉上不是很喜欢这个人，倒不是因为他冷淡或者对国籍有偏见，而是在于他的眼神——跟彭三鞭那种粗手粗脚的大老爷们儿完全不同，这个日本人的眼神阴郁，长相也是一副心狠手辣的样子，让齐铁嘴感觉不是很舒服。于是也没多话，拿到钥匙备份以后便礼貌地道了别。
齐铁嘴一边回忆着一边回答警方的问题，做笔录的警察告诉他他是目前这个叫武藤什么什么的人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让他再想想清楚，不要漏掉任何细节。齐铁嘴点点头，按时间顺序又把昨天到今天事无巨细地描述了一遍。
昨天晚上拿到备份钥匙以后他就下楼回自己家瘫着，过了一会儿觉得肚子又饿了，看了眼手机大概将近十一点，就趿拉着凉拖跑小区不远那家网吧门口撸串，等串儿的时候吴老狗打电话给他问他周末有没有空搓麻将，他一拍大腿就决定把串儿打包带走顺带拎了两瓶啤酒投靠吴老狗去，待到第二天再回来匆匆带着修空调的人踏进彭三鞭家大门的时候，就见那个日本人蹬着腿背对着他们吊死在了厕所门上。
齐铁嘴心里兜兜转转，到底还是没把楼上奇怪的动静说出来，毕竟那是彭三鞭在的时候就有的，应该跟这个叫武藤什么什么的倒霉蛋没关系……吧？
但万一……
齐铁嘴苦着脸，感觉整个人身心都受到了伤害，跟朵蔫儿了吧唧的黄花菜似的，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要不，叫那个凶巴巴来看一看？
5.
齐铁嘴的场外求助电话还没拨出去，人反而先来了。
张启山皱着眉，齐铁嘴也皱着眉，两人清晰无误地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句大写加粗黑体的“怎么又是你”。
“收钱办事。”张启山言简意赅。
齐铁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万万没想到彭三鞭个糙汉子也搞封建迷信。
“你呢？”
“我？”齐铁嘴指指自己，没想到对方会问起他来，“我住这儿啊，就楼下。”
“怪不得。”
“啊？”
“没什么。”张启山想了想，问道，“最近你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奇怪的动静吗？”
“有有有！哎哟喂我可算找着人说了，”齐铁嘴仿佛电视剧里头老百姓见了红军似的顺手就攀上了张启山的胳膊肘，“楼上老有那种砸核桃的声音，专挑大半夜砸，吵得我都没法睡觉，好几天了！”
张启山垂眼，心里有了数。
“你今晚跟我一起住这家。”
“？？？！！！”齐铁嘴瞪大了眼睛，身上跟过了电门似的，一跳就是八丈远，“我不！！！”
“嗯？”张启山挑眉。
“哎哟喂我的爷啊这是为什么呀，”齐铁嘴被瞪得心里一虚，反驳的气势瞬间矮了一大半，“我自己有家，就楼下，睡得挺好的……”
“刚刚谁说吵得没法睡觉的？”
“可……你要住自己住不就行了吗，干嘛非得拖着我呀……”
没你看不见啊。张启山心道。
“你必须跟我去。”
“我……我还要照顾小满，给、给他做晚饭……”
“那只老鼠？”
“是松鼠……”齐铁嘴小小声地纠正。
“一起带着。”
“人妖平等！你先等我问问他愿不愿意。”
“呵。”
6.
“这只老鼠说，你必须跟我去。”
小满：嘤嘤嘤。
“放心吧，我会保你安全，没事的。”
齐铁嘴：嘤嘤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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